”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
在日常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大家或多或少都会用到过事迹吧,事迹是对先进集体、先进人物的模范事迹进行综合整理所形成的总结性书面材料。想拟事迹却不知道该请教谁?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 第一篇
小的时候指着天上的月亮问妈妈:“月亮怎么我走,它也跟着我走,我可以去月球上吗?月球上会有什么呀”,大家会对遥远的外太空充满好奇,当时的技术大家对未知的星空充满好奇,现在随着科技的发展在一步步揭开外太空的面纱。
作为“中国天眼之父”的南仁东,是他让我们有机会去探索神奇的外太空。大多数的人的他的印象可能停留在带着工作帽、穿着工作服的白胡子老人,知道他对于国家做出的贡献,却不知道南仁东年轻时有过很大的壮举。
一、年少顿悟发奋学习
1951年6岁的南仁东和众多的孩子一样对宇宙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据小伙伴张平回忆,小学的时候俩人经常去龙首山上看星星。当时的中国处于动荡时期,整个国家在慢慢地恢复,中国还没有能力去发展天文领域。
小孩子的世界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南仁东也一样。热爱文学痴迷美术的他在15岁的时候发生了转变,不再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去学习,他有了更大的目标。造成南仁东转变的是他的初中老师。
按道理来说,老师会更关注成绩好的或者成绩不好的,南仁东这样在班级里平平凡凡的学生,最不容易被老师注意到的。这位老师慧眼识才,把南仁东邀请到自己的家里进行谈话,俩人聊理想谈志向。在这之后南仁东变了,开始了人生道路转折。
南仁东在学习上勤奋努力,成绩迅速提升,成为了当时老师眼里的神童,高考以吉林省理科第一名的成绩进入清华大学。南仁东周围的人都知道他是热爱天文学的,高二的时候会订阅天文学杂志,大家没有想到的是高考志愿他选择了建筑系。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分数高出清华建筑系的南仁东被调剂到无线电专业,这个时候的中国需要培养无线电方面的人才。
面对这样的结果南仁东的心情我们无法得知,或许是他内心是不想去无线电专业的,又或许为了国家的发展选择无线电专业,他最后的选择是进入无线电专业,好好学习知识。
二、出类拔萃,青云万里
1968年南仁东毕业被分配到吉林省通化市无线电厂工作,这个地方是南仁东科研的起点。
23岁的南仁东要比同龄人看起来大很多,和同龄人穿搭也很不一样。当时流行行军服装,大家比较喜欢绿颜色的衣服,南仁东去报道的时候穿着皮夹克、黄色紧身裤,脚上穿着给一双尖头皮鞋,这样的装扮在当时的社会是非常时髦的,大家对于这样的一个“异类”是不解。
身为清华无线电专业的第一名,他被领导安排在包装车间工作,当包装工,这样的安排让南仁东非常的生气。在和厂长一番理论以后调到无线电组车间当“小金工”,这个依旧和自己的专业不是很符合,他却很满意,没有什么意见。南仁东把这样一件枯燥的工作做得比专业技工还要好。
1968年12月22日,国家响应“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有很多高材生纷纷到农村去。这个时候的南仁东还没有学够技术,就被上级安排到研发便携式小型收音机小组。24岁的南仁东和厂里的`其他小伙伴一起研发了中国第一台便携式小型收音机,这个收音机名为“向阳”牌收音机。
经过批量的生产,收音机向全国售卖,家家户户都有这样的收音机。这对于当时的国人来说是无比的欣喜,给大家带来了接受外界新闻的平台。有些人在面对挑战时会选择慢慢退缩,有些人则直面挫折,南仁东则是后者。
1970年南仁东所在的厂从无线电厂分离成独立的一个无线电企业,改名为吉林省通化无线电厂。在这新的一年他们接收到了一个严峻的任务,制造10千瓦电视发射机的任务,这对于当时的中国来说是一个挑战,南仁东认为这对于自己是一个非常好的机遇。
刚刚大学毕业的刘绍禹是不想接手这个任务的,认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样的担忧南仁东是理解的,在他心里就没有不会完成的事情。他认为很多东西一开始也是没有的,都是从无到有的,电的发现和使用,火车的建造与使用这些都是在人类一点一点创造出来的。
南仁东向厂里请示要接手这个任务,在刘绍禹还有其他工作人员一同的努力下经过一年的时间就成功研制出10千瓦的电视发射机。由南仁东主导设计的电视发射机被吉林省工业厅评为第一名。
三、放弃读研,背包回家
1977年全国恢复高考制度,在得知这样的消息后,南仁东内心是很犹豫的,妻子郭嘉珍是希望丈夫可以继续进修的,厂里的人分为了两派,一部分人希望南仁东可以继续深造,另外一部分人是希望南仁东待在厂里做研究。
南仁东内心非常的纠结,他决定不去了,继续跟进厂里的集成电路项目。有人为他做的决定感到叹息,无线电台的副局长找南仁东谈话对他说:“眼光要长远一点,一定要去深造,将来可以为国家做出个更大的贡献”。
在听到“国家”二字,南仁东决定要继续深造,白天认真工作,晚上下班复习功课,日子在半工半读中度过。在次年的8月南仁东收到了中国科学院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大家都在为他感到欣喜,人生的新大门在为他开启,可是这个时候他又犹豫了。
在入学两个月以后,南仁东放弃读研究生,拿着自己的背包回到家。他的妻子对他的做法感到非常的吃惊,劝丈夫回去,其余工友也劝南仁东回学校,他认为在厂里干项目比钻研星空实际得多。这件事情被工厂和研究生学院重视起来,大家一起劝返他回学校,经过众人的劝说南仁东返回了学校。
”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 第二篇
1月11日,“中国天眼”顺利通过国家验收,灵敏度达到全球第二大单口径射电望远镜的2.5倍以上。通过国家验收,是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工程成功的标志,意味着“中国天眼”完成了工程师和科学家之间的交接棒,同时吹响了凝练科学方向、集中科研力量、全天候观测、加快科学研究的集结号。(来源:新华社)
从器不如人到技高一筹,这一变化体现出中国望远镜技术实现了从追赶到局部领先的跨越。
中国人经历过技术落后,受人欺凌的时代,更懂得珍惜每次的'技术突破,也更明白每一次的技术进步甚至领先意味着什么。而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技术进步背后,是默默奉献、不为人知的科研人。
南仁东被称为“中国天眼”之父,他是“中国天眼”的主要发起人和奠基人,几乎参与了“天眼”建设的全部环节,为工程顺利落成发挥了关键作用。从1997年提出FAST工程概念后他力主中国独立建造到20xx年逝世,他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全身心投入到中国射电望远镜的建设上,期间为了寻址,十二年里几乎跑遍了贵州所有洼地,工程建设的五年半他牢牢扎根在现场,他曾说“(天眼)如果有一点瑕疵,我们对不起国家”,其中体现出的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值得所有人为他竖起大拇指。“年过古稀未伏枥,尤向苍穹寄深情”,在本该安享晚年的年纪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中国天眼”的建设上,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彰显品格之高尚,精神之伟大。截至目前,FAST已发现132颗优质的脉冲星候选体,其中有93颗被确认为新发现的脉冲星。
”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 第三篇
南仁东,我国著名天文学家,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中国天眼”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简称FAST)工程的发起者和奠基人,被誉为“天眼之父”。他主导提出利用我国贵州省喀斯特洼地作为望远镜台址,从论证立项到选址建设历时22年,主持攻克了一系列技术难题,为FAST重大科学工程的顺利落成发挥了关键作用,作出了重要贡献。他不计个人名利得失,长期默默无闻地奉献在科研工作第一线,与全体工程团队一起通过不懈努力,迈过重重难关,实现了中国拥有世界一流水平望远镜的梦想。2017年9月,南仁东因病逝世。
南仁东是在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建设创新型国家进程中涌现出的时代楷模,是新时代科技工作者的杰出代表和光辉典范。他是勇担民族复兴大任的“天眼”巨匠,为科学事业奋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用无私奉献的精神谱写了精彩的科学人生,鲜明体现了胸怀祖国、服务人民的爱国情怀,敢为人先、坚毅执着的`科学精神,淡泊名利、忘我奉献的高尚情操,真诚质朴、精益求精的杰出品格,不愧为广大科技工作者的优秀代表,不愧为全社会学习的榜样。
2017年11月17日,中央宣传部向全社会公开发布南仁东的先进事迹,追授他“时代楷模”荣誉称号。2018年12月18日,中共中央、国务院授予南仁东“改革先锋”称号,并颁发改革先锋奖章。
”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 第四篇
1981年南仁东获硕士学位,到北京天文台工作,并继续攻读博士学位。他的档案里记载着这一时期他取得的一系列专业成就。然而能做出创造性成就的人不是只靠“专业”,1985年,南仁东感到需要走出去开眼界了。
这年他40岁。秋冬之交,他去苏联访问了两个射电天文台,也是为了去看看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家乡。学生时代,他喜欢读文学作品,最打动他的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他一直为保尔·柯察金所感动着。他不知道养育了保尔·柯察金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他很想去看一看。
他去了。那里有他青年时代的英雄情结。我想,南仁东去看保尔·柯察金生长的地方,是想去寻找一座精神的熔炉。然而,此后他将以自己的生命经历证明:真正的.熔炉不在别处,就在他自己的理想、情感、信仰和坚忍不拔的意志中。
我为什么写下这些?我曾用了一年多时间追寻南仁东,渐渐从他亲朋好友的回忆中,从朦胧到清晰地看见一个毕生朝着自己认定的人生价值去作为的南仁东。我日益看见他性格和爱好中所凝练的意志,渐渐感觉能听见他灵魂的声音……南仁东在苦苦追觅、积累、探索天体宇宙方面的学问,以及要用这些学问去从事的创造。就其个人来说,这是需要投入超乎寻常的精力、需要有足够的奉献精神的事业。要知道,南仁东主持的“中国天眼”是在非常的艰难中争取立项。如果没有非凡的理想,没有非凡之志,他会去争取、会去做吗?
我再次看到,一个人心中坚忍不拔的志向,这种心志所凝聚的价值观,是比才华重要得多的东西。
”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 第五篇
2024年3月31日,“中国天眼”正式对全球科学界开放。
它是世界最大单口径、最灵敏的射电望远镜。它首次发现脉冲星是在2017年8月22日,那时候南仁东正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里。
而截至2024年3月29日,通过“中国天眼”,我国已发现300余颗脉冲星。
为什么特别说到脉冲星?
“脉冲星就像宇宙中的灯塔。由于它精准的规律性,脉冲星还被认为是宇宙中最精确的时钟。”南仁东曾这样说。
想象一下,就像你在大海上看到灯塔上的航标灯,航标灯不断地旋转着,一明一灭。脉冲星自转时发出的光,就像灯塔的光束不断地扫过太空。当它的.光束直射到地球时,就是用射电望远镜能探测到的脉冲星信号。
再想象一下,人类进行深空探测、星际航行,如果飞往火星,或飞出太阳系,甚至飞出银河系,那是无法用地球上的定位系统去导航的。如果确知分散在宇宙中的很多脉冲星的位置,就可以通过它们来定位和导航。同理,当人类发射飞船去火星或更遥远的地方,在行程中发回脉冲信号,“中国天眼”就能接收到它的信号,并判断它的位置。
“中国天眼”的功能远不只是寻找脉冲星。按中科院国家天文台的权威说法,“中国天眼”的设计综合体现了我国高技术创新能力。它将在基础研究众多领域,例如在物质深层次结构和规律等方向,提供发现和突破的机遇;它还将推动众多高科技领域的发展,提高原始创新能力、集成创新能力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能力。
在20世纪结束的时候,中国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口径只有25米。相比美国350米口径的阿雷西博射电望远镜,差距巨大。时隔16年,“中国天眼”,这个500米口径的球面射电望远镜横空出世,一举挺进到人类探测宇宙奥秘的最前沿。那么,它是怎样出现的?
南仁东就是“中国天眼”的原首席科学家兼总工程师。2018年12月18日,中共中央、国务院授予南仁东改革先锋称号。2017年9月17日,南仁东获得“人民科学家”国家荣誉称号。同年9月,坐落在贵州的“中国天眼”基地被中宣部命名为“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也是全国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基地。
”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 第六篇
南仁东,1945年出生于吉林,是“中国天眼”的发起者和奠基人,2024年被评为“最美奋斗者”。从小他就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长大后更是以优异的成绩顺利进入了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学习,就此走上了自己的学术道路。那时中国的社会仍然没有安定下来,毕业后,壮志难酬的他只能去到东北一家无线电厂工作,而这一去就是整整十年。岁月易蹉跎,在这十年中,他曾无数次地望着天空,仿佛想找到一个答案,究竟自己何时才能摆脱这困顿的局面,重新走上理想中的道路呢?
正如《喜迁莺赠康德机》中所言“万里黑云消散,一点灵明光莹出处”。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社会风气逐渐转变,南仁东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再次回到了科学界,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人生。凭借自己多年努力,后来南仁东还成为了世界顶尖天文科学家之一,还曾代表中国天文台专家多次去到国外交流学习。然而,上世纪90年代中期,就在其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南仁东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为不解的行为:他辞去美国的高薪工作,回到中国担任中国科学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长。
面对人们的疑惑,他云淡风轻地说道:“知识没有国界,而国家需要知识,所以我回来了”。就这样,正当无数人打破脑袋也想要跑去“超级大国”美国,享受优越物质生活的时候,南仁东却两袖清风地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在他的心中,祖国的意义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他要回到祖国,为国家的天文事业做出贡献。
1993年,日本科学家提出了建造新一代射电望远镜的想法,想要在全球的无线电环境持续恶化之前从外层空间接收到更多的信息。听到这个消息,南仁东很是兴奋,他激动地对同事表示,他们也可以建一个。可同事们听了他的建议后都直摇头,毕竟当时中国连一辆汽车都造不出来,更别提如此精密的射电望远镜了。
《孟子·公孙丑上》:“虽千万人吾往矣。”带着这种气魄的南仁东不顾前路艰辛,执意要把射电望远镜制造出来。于是他带着300多张卫星遥感影像,在中国西南地区中穿梭跋涉,寻找可以建造射电望远镜的地方。终于他在经过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原时,找到了答案。这片岩溶洼地,正是建造射电望远镜的最佳地点。地点选好后他又开始为启动资金犯愁,每天晚上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那就是自己来筹集实验资金。
后来的好几年时间里,南仁东变身成了一名"推销员",他四处奔走,向在国内外会议上遇到的每一个人推荐自己的望远镜。可是几乎没有人接受南仁东的请求,有时他甚至还会遭遇到非常严厉的拒绝,可即使是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他也从没想过要放弃。因为在他认为,和国家的利益相比,个人的尊严和荣辱都是微不足道的'。
2006年,在中国科学院院长会议上,南仁东报告了"十一五"期间的项目申请,他激动问到到:“FAST到底究竟能不能立项?我们这些人不为名利,甚至可以自掏腰包只是为得到一个好的结果而已。”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份提案最终在2006年通过了。此后,经过南仁东和同事们长达二十二年的不懈努力,中国天FAST项目终于在四年前得以完成。就在大家都为了这一成果而欢呼时,却没有想到,南仁东的身体状况正在急剧恶化。
2016年,就在天眼即将筑造完成时,南仁东突感身体不适,便去到医院检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患肺癌,但身患重病的他还是舟车劳顿亲眼去看了他耗费22年心血才建成的“中国天眼”。“中国天眼”建成1年后,72岁的南仁东无憾逝世。正如《晁错论》中所言:“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虽然南仁东已经故去,但是他坚毅不屈,勇于探索的精神仍旧激烈着无数的后辈,在科研事业中不断地探索前行。
”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 第七篇
2024年1月31日晚8点档,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综合频道(CCTV-1)大型文化节目《故事里的中国》第二季播出《“天眼之父”南仁东》,以“天眼之父”南仁东的逐梦故事再造了新时代中国故事的经典,致敬时代精神,让璀璨的中国星光闪耀世界!
节目现场邀请到曾经与南仁东先生一起参加FAST建设工作的三位工程技术人员和南仁东的夫人郭家珍女士,共同回顾国家科研重器的诞生史,讲述中国“天眼”的感人故事,其中就包括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的青年技术骨干、河北师范大学校友甘恒谦。
甘恒谦是我校物理学院物理学专业2001届本科毕业生,并于2001年考入北京大学天文学系攻读硕士研究生。在研究生学习阶段曾师从南仁东先生学习射电望远镜有关技术,并在南仁东指导下,开始仿真计算FAST焦面场,进行项目相关的可行性研究。博士毕业后,他直接进入国家天文台FAST项目组工作,负责接收机前端射频电路的设计与组装,并参与FAST电磁兼容测试工作。甘恒谦回忆说,2011年3月FAST正式开工建设,当年秋天他第一次来到FAST施工现场时,看到的还是布满泥泞的土地与棱角尖利的石块,“当时的大窝凼,是个不想再去第二次的地方”。但他和建设团队一起,在FAST首席科学家兼总工程师南仁东的带领下,经过5年多的艰辛努力,克服重重困难,终于在2016年9月建设完成这座具有自主知识产权、世界最大和最灵敏的单口径射电望远镜。“就在那间办公室里,我们经常和南仁东老师一起工作到凌晨三四点。”南仁东的学生甘恒谦回忆起为FAST奋战的日日夜夜忍不住感慨,“南老师这20多年几乎没干别的,就专注在FAST工程这一件事情上。”
跟随南仁东先生15年的甘恒谦也成长为FAST望远镜的技术骨干,现任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FAST运行和发展中心电子与电气工程部主任,负责FAST强、弱电系统与接收机系统的'运行维护和必要的升级工作,曾获中国电子学会"科技进步一等奖"、中国科学院“西部之光青年学者”等荣誉称号。
本期《故事里的中国》戏剧部分,采用透视、投影和大屏等多媒体手段,打造出一个光影纵横的“星空宇宙”。从小怀揣星辰大海的少年南仁东和带领团队攻坚克难的南仁东,在同一个星空下对话,完成一场信念和精神的接力。
在排练过程中,节目特别邀请到FAST运行和发展中心高级工程师甘恒谦进行现场指导。跟着南仁东学习十五年的甘恒谦,不仅帮演员深入认识南仁东,还为剧组提供了更加准确的天文知识。当被问及大家管南仁东叫“南老”还是“南老师”的时候,甘恒谦说:“大家都叫南老师,他七十多岁,其实看上去还是很年轻、很朝气。南老师非常喜欢的一个词叫年富力强!”南老师对工作要求十分严格,“如果我们在工作上出现稍微的失误,他的脾气一上来就是瞪着眼睛拍着桌子,基本上一句好话都没有!”。甘恒谦表示,“感谢剧组的付出,让南先生的事迹让更多的人知道。”
FAST是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Five-hundred-meter Aperture Spherical radio Telescope)的简称,又被誉为中国“天眼”,坐落在贵州省平塘县大窝凼,目前是世界最大的单口径射电望远镜,并将在未来20至30年保持世界一流地位。其科学目标主要包括:将中性氢观测延伸至宇宙边缘,重现宇宙早期图像;探寻发现脉冲星,建立脉冲星计时阵,参与未来脉冲星自主导航和引力波探测;主导国际甚长基线干涉测量网,获得天体超精细结构;进行高分辨率微波巡视,检测微弱空间信号,参与地外文明搜寻等。截至2024年底已新发现了200多颗脉冲星。
”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 第八篇
壮志可嘉。但,能不能成功?
从1993年开始,南仁东联系了20多家大学和科研院所的100多位专家。从那时起,他不仅是研究FAST的首席科学家,也是研究众多科学家的科学家,他由此看到“可能性”的存在,重要的是把散在各地的科研力量凝聚起来!这个过程,就是FAST总工程师的.诞生。
FAST一经正式立项,决定由我国自主建造,全国积极参与这项大科学工程建设的有近200家大学、科研院所和大中型企业,2016年9月25日,FAST终于落成启用。
南仁东生前淡泊名利,在天文台众所周知。他说过:“在浩瀚的宇宙中,人的一生无论做过什么都微不足道。”但是人们记得南仁东,不少外国友人也记得南仁东。英国天文学家乔瑟琳·贝尔就是其中之一。
乔瑟琳·贝尔是世界上第一个发现脉冲星的人。2017年8月她到中国贵州,第一次看到绿水青山之中藏着这样一个巨大的射电望远镜,空中高悬着馈源舱,一切有如幻想的天宫奇境……她赞叹道:“太美了!这是一位画家设计的吗?”她当然知道,这是南仁东设计的,她是对设计之美发出由衷的赞叹。
每个人都有理想。南仁东把一生的三大理想——美术、建筑、科学——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个世界最大的射电望远镜中,如此开阔地将地球、人类,同宇宙联系在一起。
我一遍遍看了他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留下的影像,听到他将FAST的科学意义概括为7个字:“一黑二暗三起源”。一黑是黑洞,二暗是暗物质、暗能量,三起源是宇宙起源、天体起源和生命起源。他说这都是FAST要探索的任务。他的声音很小,短促而吃力,有些话连不起来,但反复听,还是能听出他的思索。他在最后的生命时光中,依然没有停止关于宇宙与生命的思索……
”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 第九篇
你是天的眼,让我们听见远空的呼唤,宇宙因你不再遥远……”踏平坎坷,22年铸就大国重器,南仁东在生命最后关头的奋力一搏,打开了“天之眼”,却又匆匆化作星辰而去,留下遗诗言志。“感官安宁,万籁无声。美丽的宇宙太空以它的神秘和绚丽,召唤我们踏过平庸,进入它无垠的广袤……”
逝世两年之后,南仁东被授予“人民科学家”国家荣誉称号。在群山之间,在贵州的大窝凼里,他犀利的眼神化身巡天的利刃,追寻着那浩瀚的天际,在茫茫宇宙里探索着未知。发现近200颗优质脉冲星候选体,首次捕捉到重复爆发的快速射电暴……调试3年间,FAST(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的出色表现,足以告慰南仁东的在天之灵。如今,一波又一波的科研人员坚守在大山深处,他们继承了南仁东的遗志,继续看护着FAST。
身上有股少有的“狠劲”
“深切缅怀敬爱的南老师……”9月15日晚,正逢南仁东逝世两周年祭日,张蜀新在微信中发了几张南仁东的老照片。那是南仁东留下的工作瞬间,为数不多却弥足珍贵。流传最广的一张,是站在FAST圈梁上,戴着蓝色头盔的南仁东侧身回望,那眼神,犀利、坚毅。
身为FAST工程副经理兼办公室主任,张蜀新也是一位摄影行家。在并肩作战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一个偶然的机会,不经意间,抬手“咔嚓”一声,张蜀新拍下了一个传神的南仁东。
在人生的`最后22年,如果没有踏平坎坷的决绝,南仁东不可能完成这个看似空中楼阁的浩大工程。在FAST项目现任总工程师姜鹏的印象中,为了FAST,这个执拗的老头几乎就没为任何事低过头。
1993年,国际无线电联盟大会在日本东京召开。科学家们商议的是,要在全球电波环境恶化到不可收拾之前,建造新一代射电望远镜。南仁东忍不住敲开中国参会代表的门,“我们也建一个吧!”
当年,中国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口径为25米,要建一个500米口径的射电望远镜,在全世界都独一无二。抛开昂贵的造价不说,去哪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啊?在多少人看来,这样的想法“不可思议”。
南仁东却我行我素。从1994年到2005年的11年间,他坐着绿皮火车,“咣当咣当”一趟趟前往贵州,一头扎进乱石密布的喀斯特山区。踏遍几十个候选窝凼,在贵州平塘,直到四面环山的大窝凼出现在眼前,南仁东才停下了脚步。
选址,论证,立项,建设。没有人知道,南仁东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可在团队面前,他永远是一个硬杠杠的汉子。爬坡上坎,每每见有人上前搀扶,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甩开别人。干起活来,身上永远有一股年轻人都少有的“狠劲”。
2007年,开工建设没多久,FAST就遇到了致命难题。要造一口这么大的“锅”,市面上的钢索无法满足施工要求,南仁东二话不说,亲自上阵奋战700多天,在经历近百次的失败实验后,方才解决了索网疲劳问题。
遇山开路,逢水搭桥。没有成熟的经验可以借鉴,南仁东带领他的团队一步一个脚印,最终建成了举世瞩目的大国重器。
2017年9月25日,FAST落成。
工人的事他都记在心里
FAST真是一个庞大的工程,涉及天文学、力学、机械工程和岩土工程等各个领域,每一个领域几乎都是开创性的工作。曾担任南仁东助理的姜鹏觉得奇怪,都说术业有专攻,偏偏南仁东什么都懂,没有哪个环节能“忽悠”他,似乎这个项目就是为他而生的。
南仁东甚至笑纳了别人送他的“天才帽子”。一次和张蜀新的闲聊,他掏了心窝:“你以为我是天生什么都懂吗?其实我每天都在学。”
然而,天妒英才,就在FAST建成一周年前夕,罹患肺癌的南仁东悄然驾鹤西去。
因为在南仁东出国治病之前,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姜鹏至今心存遗憾。刚得病时,南仁东就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行了,我就躲得远远的,不让你们看见我”。姜鹏原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一语成谶。
据说,在遥远的古代,大象在生命的最后时光会悄悄离开象群,独自在某个地方,等待那个时刻的降临。一生刚强的南仁东,也选择了这种特殊的告别方式。
苍天、星空、宇宙、永恒……这些宏大空灵的字眼,放在南仁东的身上,总是让人觉得恰如其分。纵观他的一生,波澜壮阔,大开大阖,一如浩瀚之苍穹、巍峨之群山。
高山仰止,却并非高高在上。
在FAST施工期间,得知工人们来自云南的贫困山区,家里都非常困难,南仁东悄悄打电话给现场工程师雷政,请他了解每个人的身高、腰围、鞋码等情况。当他第二次来到工地时,随身带了一个大箱子。当晚,他提着箱子去了工人的宿舍。打开箱子,都是为工人们量身买的T恤、休闲裤和鞋子。“这是我跟老伴去市场挑的,很便宜,大伙别嫌弃……”回来路上,南仁东对雷政说:“他们都太不容易了。”
更早的时候,在去大窝凼的路上,南仁东遇到放学的孩子们,见他们衣衫单薄,回到北京后,他给当地干部写信,随信附上转给贫困孩子的500元。此后,连着寄了四五年,资助了七八个学生。
“他有些品质我永远也学不会,比如怜悯之心,我可能永远也做不到他那么善良。”姜鹏说,他同情弱者,愿意以弱势群体的角度审视这个世界。“很难想象一个大科学家在简陋的工棚里与工人聊着家长里短,他还记得许多工人的名字,知道他们干哪个工种,知道他们的收入,知道他们家里的琐事。”
给FAST人留下宝贵精神财富
“调试工作推进到这个节点上,现在最想听的就是您的评论,哪怕只有一句话也可以。也可能我只是想念您的声音。以往跟您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您说我听。今天我说的这点儿话,算成数据量可能也就1KB多点儿。您一定也有很多话想对我们说吧,我不知道FAST从太空接收的5PB数据里,会不会有您惯常的声音。如果有的话,我们一定不会错过。”
这是南仁东去世后,FAST调试组副组长甘恒谦写给他的“信”。片言只语,满屏哀思,读来让人动容。
调试3年来,FAST的出色表现,足以告慰南仁东的在天之灵。截至目前,FAST已发现近200颗优质的脉冲星候选体,其中有100多颗已被确认为新发现的脉冲星,还首次捕捉到了距离地球约30亿光年的神秘射电信号——多次重复爆发的快速射电暴。作为目前世界上最大单口径、最灵敏的射电望远镜,FAST在灵敏度和综合性能上,比德国波恩100米望远镜和美国阿雷西博350米望远镜分别提高了10倍,而且覆盖了当今射电天文的三大主流热点方向:宇宙演化、探测脉冲星和星际分子。可以预见,在正式投用后,FAST将以高灵敏度巡视宇宙中的中性氢、观测脉冲星、探测星际分子,甚至还可能搜寻地外生命,也就是人们朝思暮想的“外星人”发出的星际通讯信号。
不夸张地说,是南仁东,为中国开启了射电天文学10年至20年的“黄金期”。
可喜的是,更多的后来者,守护着FAST。FAST调试组成员黄琳说:“每当我们遇到困境,就会仰望满天繁星,想想南老爷子的付出和心血,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也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FAST调试组成员郑云勇讲过一个小插曲。一个炎热的下午,当调试好的多波束和下平台同时运行时,立即出现报警现象。正值调试关键时期,当晚还有观测计划,这下可把大家急坏了。同志们关在蒸笼一样的馈源舱里,不管白天酷热难耐,也不顾天黑升舱的安全风险,忙活了七八个小时,有人还中暑了,可谁也没有怨言,直到最终排除了故障。郑云勇说:“那一刻我明白了,这就是我们FAST人的精神,是南老师留给大家的财富!”
八字胡、戴眼镜、小个头、一身工服……如今,南仁东的塑像,伫立在贵州大窝凼:他仿佛正在和同事们讨论,左手插兜,右手在图纸上指点。塑像凝固了南仁东在FAST工作的一个瞬间,更凝聚着中国科学家的梦想、执着和忠诚,记录着他们为国家和民族不断超越、永不停歇的逐梦姿态和奋斗精神。
“感官安宁,万籁无声。美丽的宇宙太空,以它的神秘和绚丽,召唤我们踏过平庸进入到无垠的广袤……”南仁东用诗一般的语言,带给人们无限憧憬。此时,天上的那颗“南仁东星”,正熠熠生辉。
”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 第十篇
吉林省东辽河上游的辽源,是南仁东的家乡。1945年2月19日,南仁东在这里出生。
少年南仁东爱看“小人书”,口袋里有几分钱就会到出租连环画的书摊去。有时口袋没钱,摊主也让他免费看。一个人小时候对“不知道的事物”充满兴趣,眼界和情怀都会在阅读中悄悄地生长。
南仁东读书成绩不错,但直到上了初中,也只是不错,并不很突出。有位名叫赵振声的老师观察南仁东,认为这个学生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应该出类拔萃呀!一个星期天,赵振声把南仁东叫到家里“谈了一天”。谈什么?就是鼓励南仁东将来为国家做贡献。南仁东考上大学后,曾特地去看望赵老师。他一生都感激赵老师在他15岁的那个星期天,打开了他的人生之志。
人生之志!这是中华文化弦歌不辍的精神瑰宝。“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心中有没有志,学习是不一样的。18岁那年,南仁东参加高考,以吉林省理科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被清华大学无线电系录取。
1968年初冬,大学毕业的南仁东被分配到吉林通化无线电厂。这是个1966年新建的小厂,总共不到150人。这个普通的工厂,成为南仁东一生中至关重要的另一所大学——社会实践大学。
起初,厂里安排他去包装车间。他去车间里转一下就出来找厂长“理论”,要求换工种。厂长把他改分到无线电组装车间去做“小金工”。金工是各种金属加工工作的总称,包括车、铣、刨、磨、钻等工艺。南仁东喜欢小金工。可是,他很快就体验到“连车个简单的小零件也连连出废品”的尴尬。正是这尴尬,使他认识到什么是“一丝不苟”“严丝合缝”,并重新认识“工人”二字的含义。
1969年厂里接上级任务,要研发便携式小型收音机。南仁东入选厂科研小组。这是厂里以前没干过的事,怎么攻克这难题?厂里号召大家向大庆油田学习。学着学着,他被王进喜的话打动了:“这困难,那困难,国家缺油是最大的困难。这矛盾,那矛盾,国家建设等油用是最主要的矛盾。”
“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那时工厂操场的墙上、车间里、食堂里都贴着王进喜这句话。那时关心工厂研发收音机的不只是科研小组成员,而是全厂职工包括家属。南仁东感到有一个巨大的群体在鼓舞着研发。
他边学边干,把大脑里的知识去生产线上对号入座,把理论上的难题去与机器的实际运转磨合,他很快成为研制小组的骨干。24岁的南仁东和技术员、工人们一同研发的收音机终于成功了。工厂里一片欢呼,大喇叭里播放着他们研发的收音机收到的歌声:“雄伟的天安门,壮丽的广场……”
他们研发的.“向阳牌”收音机走俏全国,成为著名品牌。这是南仁东第一次参加一项科研新产品的设计研制,第一次实现了把知识变成技术,把技术变成产品,进而变成商品,进入千家万户的过程。这个经历对南仁东非常重要。
他在通化无线电厂“学工”10年,经历了研制便携式收音机、电视发射机和小型智能计算器的全过程。今天通化厂的老干部、老工人对南仁东的评价是:他车、钳、铆、电、焊样样都会,样样都精,设计、制图也很专业。
“我是个战术型的老工人。”南仁东这句话里有他对自己青年时代工厂生活的回忆,有他同工友们的友谊……那种在车间里铺开图纸,一边端着饭盒吃饭,一边讨论技术问题;那种日夜加班,没有加班费,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那种大热天吃完饭,用手抹一把脸上的汗,接着干的生活是快乐的。
南仁东初进厂不愿去包装车间,后来他却主动去包装车间“补课”,还去锅炉房干活。他还琢磨统筹谋划、分工协作,了解从原材料进厂到出成品,中间有多少工序。这已不只是技术,连科研带生产,包括设计、绘图、论证、材料准备、购置新设备、设备维修、计划调度、人员配置、成本核算……他全部去了解去实践。他为什么这样做?
什么叫总工程师?哪一块都拿得起来,权威性就有了,协调能力就有了。多年后,南仁东成为“中国天眼”的首席科学家兼总工程师,通化无线电厂是他成长的摇篮。
1978年,南仁东被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录取为天体物理专业研究生。“告别那天,很多人掉泪了。”如果没有经历过那段岁月,也许不容易理解这告别中的深情。他的青年时代,党和国家号召知识分子与工农相结合,科学实验与生产实践相结合。南仁东做到了。
”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 第十一篇
选址是卓有成效的。就因中国的选址报告,1995年10月,有30多位国际著名的天文学家到中国贵州来开现场考察会。但此后,南仁东遇到的困难变得复杂起来。他越来越感到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中国争取到这个国际项目。1997年,南仁东意识到,不能把希望完全放在争取国际项目上。一个想法逐渐在他的头脑里成熟:我国应自主建造一架500米口径的射电望远镜!这个计划被命名为FAST。
这是南仁东的“两手准备”之一,他并没有放弃争取国际大射电项目。南仁东曾去征求一位外国友人的`意见,得到的回答是:“你们连汽车发动机都做不好,怎么能造大射电望远镜?” 这句话激起南仁东痛彻的反思。他想起自己十分敬佩的“两弹一星”科学家,当年中国的科技、经济条件都很落后,但老一辈科学家却成功搞出了“两弹一星”!南仁东强烈地意识到:关键技术需要自主创新,老一辈科学家做了很好的榜样,我们现在要向他们看齐!
这期间他的身体出现严重不适,结肠溃疡困扰了他多年。由于他抽烟多,同事们担心他肺部出问题,曾多次劝他去医院检查。他总是说工作忙没时间,不去体检。同事说他生怕查出问题会影响“大射电”立项。他的学生说,南老师其实是个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但他说,我要用没死的时间去完成FAST这项巨大工程。他说我们没有退路,FAST没有退路,我们的民族也没有退路,我们一定要冲出去!
就在2005年11月,60岁的南仁东向中科院提出:要向国家申请,由我国独立自主建造500米口径射电望远镜。2006年7月,中国申请国际大射电望远镜的方案被否决。2007年7月,我国发改委批复FAST工程正式立项。
这天,南仁东把团队集合起来,对大家说:“FAST立项,不意味着胜利,我们只是刚刚出发。但是,我们正向宇宙的深处进军。”
”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 第十二篇
1993年发生的一件事,是值得在这里记述的。
这年9月,国际无线电科学联合会第二十四届大会在日本京都召开,南仁东参加了国际天文学联合会所属的射电天文学分部的会议。正是在这个会议上,多国天文学家共同提出:要抓紧建造新一代功能强大的“大射电望远镜”。因为地球上无线电的大量使用,越来越多的电波干扰了接收外太空信号,如此下去,人类将被封锁在自己发出的无线电波之内,无法对浩瀚的宇宙做更深入的`探索研究。
这是要超越美国阿雷西博射电望远镜,一国的力量难以实现,须多国联手。于是,会议决定成立国际大射电望远镜工作组,由包括中国在内的10国代表组成。
在中科院科学传播局主办的南仁东事迹展里,有一段文字这样写道:“他先后在荷兰、日本、美国、英国及意大利等多家天文机构进行客座研究,回国后曾任北京天文台副台长、北京天文学会理事长等职务。”从1985年到1993年这8年,南仁东去多国天文机构做客座研究。他在日本京都参加射电天文学分会的讨论,深知多国将联合建造大射电望远镜这件事的意义!1993年9月24日,他从日本回到北京,迅速向中科院提出:我们要积极争取让国际大射电望远镜建到中国来。
“这是一个必须抓住的机会。”南仁东说。如能争取到,将极大地提高我国天文学乃至基础科学的研究水平。但是,多国也在争取,我们有希望争取到吗?只有去筹措,才有希望。南仁东开始四面八方联络一批天文学家共谋此事。
1994年初春,北京天文台院子里的树枝冒出新绿的时候,南仁东拿出了一篇《大射电望远镜(LT)国际合作计划建议书》。这份建议书共1.73万字,融入了我国天文学家积蓄百年的科研理想和奋斗激情。这是一份历史性文档,也是南仁东全力以赴为国“出征”的宣言书。
建议得到中科院支持。随即着手选址。这年6月底,他和一位在选址中发挥重大作用的人相遇,这个人就是中科院遥感与数字地球研究所的博士聂跃平。
在贵州万山深处选址,这是南仁东与农民结合的10多年。无论去哪里,总有农村干部和农民群众为他带路。无路的地方,要用柴刀在丛林中劈出一条路来,没有农民兄弟的帮助是进不去的。而建造“中国天眼”,也正是在无路的地方辟出一条路来。
雨衣、解放鞋、柴刀、拐杖,是他们长年携带的装备。这是南仁东、聂跃平和选址的科研人员再次经历的“社会实践大学”。不论科学多么尖端,理想多么高远,仍需脚踏大地前行。
最让南仁东无法忘怀的是,普定和平塘两地,仅仅听说尚家冲和大窝凼有可能成为大射电望远镜的台址,农民们就把能通汽车的路修到了大山深处。
“不要修,不要修,还没定啊!”南仁东反复说。可没人听他的。那是冬季,那两条路都是在荒山野岭中修出来的。当时的贵州虽然经济相对落后,但那里的农民有股精气神,他们筑路的劳动里有无法用金钱计算的东西。
南仁东曾说“要积极争取”,贵州人民的“积极争取”一次次让南仁东感动泣下。漫长的12年选址和种种“积极争取”的过程中,他遇到了各种困难和挫折,贵州人民的殷切期望和真情相待,是他最大的支持力量。